“我没事。”裴谨收起帕子淡淡笑了笑说道,“我这副样子定是很吓人吧?”
“世子不过是面色略苍白些,其他的倒还好。”胡太医吃不准他的心思只含糊说道。
裴谨点点头,从刚才的兴奋中渐渐恢复过来,只是这会儿心里还有些患得患失。
蝉衣明明是担心他的,可为何却装成不认识他的样子,难道正如墨言所说她这是嫌弃自己动不动就昏厥,嫌弃自己身子太弱保护不了她与安儿?
不会的,不会的,蝉衣不是这样的人。裴谨不愿相信,或许是因为镇国公嫌弃自己议过婚?或许怨他没有保护好蝉衣与安儿。
这样想着裴谨的心情低到了谷底。确实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蝉衣与安儿,才让他们不得不颠沛流离,这期间的种种艰辛,裴谨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只要出一点点差错,说不定他们就会万劫不复。
胡太医取来膏药贴在裴谨的额头,小心吩咐:“裴世子,需心神宁静,这膏药才会有奇效,没想到老道长医术这般高明,想来老夫按他的药方制作的膏药定然有奇效。”
“多谢胡太医,你这是谦虚了,早知道你能调制出这膏药,我也不会受这锥心的痛。”裴谨恳切地说道,闭眼打坐,让那膏药渗入体内,随着血液渐渐将那毒素控制。
半晌之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显见得神清气爽,那毒应该已经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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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别来无恙,让蝉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原来是顺王爷。”萧渊看着眼前那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温声笑道,“好久不见,王爷您是越来越气宇轩昂了。”
“这位是?”景佑一双眼睛直直盯住萧渊身后的蝉衣,故作潇洒地拱手说道,“这位小姐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王爷真是好眼光,这位是舍妹,长得与皇后娘娘有些挂相。”萧渊将蝉衣护在身后镇定自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