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你刚刚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上回裴谨的病有什么问题?”马车上,萧渊蹙眉问道。
“萧世子,这件事说来话长,上回老夫来侯府看病,那裴世子这病起得有些怪异,因着……哎……怎么说呢,我原以为他是装的,这会儿说起来才觉得这病确实有些蹊跷,怪老夫没有替他仔细把脉,要不然或许能够发现些端倪,早点请道长作法,也没后头这么些事了。不是老夫乌鸦嘴,我觉得裴世子也有些玄!”胡太医憋了一肚子的话,对着萧渊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咦,难道胡太医也信这个?”萧渊诧异望着他,“您这医术高超,怎就……”
“萧世子有所不知,自古以来,医道就是一家,不是老夫瞎说,老夫看着侯夫人面色也不佳,哎!世子,您没事还是不要去永安侯府,刚才我坐在花厅里,只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气逼过来,委实有些阴气。”胡太医说着,缩了缩脖子,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萧渊看着胡太医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心头冷嗤,这神叨叨的都是些什么啊?外头太阳正盛,搞这些鬼鬼怪怪来吓人有意思吗?
不过虽然白跑了一趟,至少他知道了萧渊不在府中,至于是不是去了青城山,那就不好说了。
裴谨是怎样的人他还不知道?他要是不乐意,即便是快要死了,他也不能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轻易送出府去。这中间定有不能告知的秘密。那又会不会与妹妹和外甥的死有关呢?萧渊只觉得脑袋疼。
江阴府客栈里。
墨言与桐书涕泪横流,只一声声哀求吴郎中救救自家公子。
“哎,你们两个。”老头子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已经和你们说实话了,你们偏还不信。我跟你们说,你们家公子这药酒里应该有菏香花,这种花只长在北方极寒之地,十年才开一次花,是极其珍贵的草药,可以用来镇痛解毒。但是这花却有一个特点,若是长期使用,会上瘾。上瘾的人一旦不再吃它,就会头疼欲裂,生不如死,再严重些就会像你们家公子一般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