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仵作那边仔细验查了焦骨,暂时没有发现中毒迹象,还需再仔细验证。”炫白低声说道。
裴谨颔首,眼神凝重,思绪飘远。他本以为蝉衣与安儿是被人毒害身亡,可如今看来,其中似有隐情。
“主子。”炫白见他沉默不语,抬头看向他。
裴谨挥手示意他退下。
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裴云山与柳婉儿必定是罪魁祸首。
他设计调虎离山,支走裴云山前往青城山,又在首饰盒子里撒下会令人起红疹的药粉。不出两日,果然如他所料,柳婉儿与裴韵皆中了招。
他原本还顾念着骨肉亲情,想给裴韵留一条生路。却不想,追查下来才发现,是她教唆柳姨娘谋害蝉衣母子,甚至还暗中图谋毒杀母亲,好让柳婉儿登上侯府正妻之位,这样的人,他怎敢留下。
“世子爷,您在屋内吗?夫人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小丫头鹊儿轻声叩门禀报。
“知道了。”裴谨应道,他深知母亲叫他前来的意图,必定是要询问如何处置柳婉儿母女。
进入主院,果然见母亲正襟危坐于堂上,一旁的张妈妈神色也十分肃穆。
“母亲,发生何事?”裴谨沉声道。
“家门不幸啊,柳姨娘与韵儿都染上了红疹,刘府医看过了,说是与当初安儿他们染上的病症一般无二。”王夫人拭泪说道,“查下来才发现,当初蝉衣他们出殡时,柳姨娘的贴身丫鬟红儿曾经偷偷去竹香园看过,她并未做任何防护措施,许是那时便染上了。慎之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