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了半盏茶的时间,胃囊中稍微松快了不少。坐定榻边的板凳上,双手掐诀,给白文德设了个聚灵法阵和基础的法术疗伤。上一世在翁槐身边是混吃等死,然而在他的言传身教下也学了不少法诀。
这一世的灵气比上一世还要稀薄,设置一个聚灵法阵颇为费力,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效果,姑且死马当活马医。据她观察,白文德确实因为重伤精气神都快枯竭了,等最后一丝精气耗尽,也就要准备后事了。
医病救人她不会,但是提高白文德的精气神她在行。两套法诀下来,面色虽然还是苍白,但至少不是青白之色,印堂的黑雾也淡化了两分。
更奇怪的是她细观白文德的面相,是寿命悠长,位极人臣之相,现如今不知道为何被人硬生生改了命格,早夭的样子。若不是自己在,恐怕白文德真的要命丧于此,怪哉。
看完了“白暖暖”的便宜哥哥,在侍女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回到了“白暖暖”的卧室,布局摆设都非常的贴合她的心意。对这个暂时借住的地方,她更加满意了。
挥退下人,紧闭房门,宣称困乏了要休息。等人都退出里间,撅着屁股爬上床榻,东翻西找了起来,总算是在枕头下面找到几根头发。
倒了一碗茶水,又在书桌上寻来朱砂,还有淮安府的地图,两相结合口中念念有词,拈着一根头发投入其中,碗中的茶水随即沸腾了起来,变得殷红如血,只有黄豆般大小。
白暖暖将其倒在地图之上,它自个儿就滚动了起来,最后停在了地图的某处,化作了一个小箭头。白暖暖探头一看,停留的地方赫然是白府。
她不信邪,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如此。
目前手头上东西不多,“白暖暖”生辰八字也不知道,等明日再寻个由头去问黄母好了。心安理得的躺在床榻上,查看如今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