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复杂的，是瞬息万变的，是不可捉摸推测的，他们太多想法，太多选择，太多犹豫和徘徊，还有太多的诱惑，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有些人都无法做到，更别提修士。

修士的一生更加漫长，这样漫长的岁月，有更多的诱惑力，更多的选择，更多的徘徊跟犹豫，甚至是更多的问题。

这样的漫长的时间，只用来爱一个人，真的能做到吗？！她真的怀疑。

她不是不相信爱，只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幸运，更无法劝说自己，去奔赴一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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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这人，为自己负过伤，流过血，拼过命，甚至为了找自己，被万虫噬身，却只字不提，这份情谊，自己真的能拒绝吗？！真的能狠心拒绝吗？！她也做不到，她自认自己无法做到。

她不是不渴望爱，她只是害怕自己的爱不被珍惜，可面前这人，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的整颗心捧到自己面前，自己却对此毫无察觉，甚至满是防备。

酸涩，感动，悔恨以及那燕文墨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此时疯长，她想逃避，却被蒋文白死死抱住，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自始至终，都是她的倒影，像是在向她承诺，我真的可以做到你对爱情的所有期待，我都可以做到。

答应他吗？！被哄骗了怎么办？！不答应他吗？！可自己也于心不忍？！她看着蒋文白，蒋文白也看着她，仿佛在此时此刻，非要她给一个答案，一个最终的答案。

那双眼睛里，满心满眼倒映着的，都是她的脸，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只有她一样，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拒绝的话，真的很难说出口，所以，燕文墨下意识垂了垂眸子。

见她不看自己，蒋文白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带着几分自嘲跟苦涩，自顾自的说道：

“你还是在怨我，也是，我…”

他的话没说完，燕文墨便强制性捂住了他的嘴，让他闭嘴，她满脸都是别扭的偏过头去，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开口道：

“你不用解释，你有你的难处，我知道的，只是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你合作，才想着离你远一些，免得连累到你，没想到，最后还是…”

说到此处，她脸上的别扭愈发重了几分，自顾自说道：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