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刘夫人不太会说话吧,亦或是自己这边提防的心态,反正傅玉舒对这位刘夫人亲近不起来。
随意客套了几句,便带着傅玉筝和丫鬟们绕道走了。
刘夫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目送傅玉舒离开。直到傅玉舒一行人彻底不见了身影,刘夫人才一甩帕子转身回到了凉亭里。
乔夫人迎上去问道:“姐姐,好不容易见着了新王妃,怎么也不多聊几句?”
刘夫人翻了个小白眼:“别提了,这位新王妃高冷得很。表面很和气,对谁都一张笑脸,实则骨子里……难说话的很。”
听到这个评价,乔夫人笑着附和道:“我瞧着也是,甭看她小小年纪,派头却大得很。兴许京城来的都这副德性。回想之前的月华长公主,不也这样?”
刘夫人用帕子抹抹嘴,道:“但之前那位好歹是皇家公主啊,这位是什么?听说不过是个侯爷之女,竟也拽成这样,真是够夸张的。”
乔夫人磕了个瓜子,把瓜子皮一吐,笑道:“够夸张才好呢。她这做派,镇边王能不知道?迟早得失宠。你等着瞧吧。”
自古以来,太作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说到这,乔夫人的目光恰好又落到了凉亭外摘花、编花环的侄女刘诗楠身上,当即想起什么,连忙问道:
“姐姐,咱们家诗楠见过王爷了吗?”
刘夫人实话实说:“几天前,王爷刚入住那日,诗楠远远地瞧过几眼。”
乔夫人道:“这么说,岂非王爷还没见过她?”
刘夫人怔了怔,立马明白过来妹妹话里的意思,这是又将话题扯回到……侧妃上头了。
见姐姐明白了过来,乔夫人立马怂恿道:
“我瞅着新王妃怀孕了,那孕肚少说也有七八个月了吧?姐姐不妨趁着这个好时机,把咱们诗楠往王爷跟前推一推。”
这话什么意思,结过婚的岂有听不出来的。
不过是说新王妃怀孕了,夜里伺候不了男人了。王爷总不能夜夜守着个孕妇,活活憋死自己吧?
身边肯定带着通房。
通房再美,也不过是个低等的丫鬟,哪里比得上将军府的小姐?
换言之,在新王妃怀孕期间,她的侄女刘诗楠最容易趁虚而入,直接上位。
刘夫人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她沉默地思忖了一会,然后道:“这件事,我得跟孩子他爹商量一下。”
“哎呀,还商量什么呀?姐夫那人你还不知道,最是一根筋的!天天念叨着‘宁做穷人妻,莫做富人妾’,真给姐夫知道了,诗楠的大好前途也毁了。”
“你瞅瞅你大闺女的婚事,就是姐夫亲自挑选的吧?定的是啥破落户啊!说出去都丢人!”
提起大闺女的婚事,刘夫人也是一肚子的抱怨。
为啥?
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呗。
男方是个没读过书的泥腿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但偏偏战场上表现还不错。照她丈夫(刘震天大将军)的话说,将来必成大器,一定会跟自己一样成为一方大将。
就这样,不顾刘夫人的反对,硬是将大女儿许配给了那个穷小子。
两年过去了,那个穷小子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手里才管着两千来个兵。
你说,刘夫人心气能顺吗?
正因为有大女儿的前车之鉴,所以,刘夫人一下子就被乔夫人说动了,决定背着丈夫给二女儿安排一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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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晚上12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