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封楚屹川为贤昌侯,官至户部尚书,食邑两千户,增两世爵。”
接着又念了一些渝国权贵的封赏。
永毅侯成了毅国公,靳珩成了小公爷,他又做回了大理寺卿,掌管新王朝的法制。
朝堂秩序恢复了,但闻人羿这面还没哄好女儿。
苏婳不愿做公主,不愿叫闻人羿父皇。
这也不能怪苏婳。
父女俩十七年未曾谋面,苏婳不仅因生母的抑郁而终怨着他,身边还有一位尽职尽责的好父亲,她心里没有半点闻人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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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一见面闻人渡就告诉她,父皇把欺负过你的人全都杀了,首级挂在城门楼上,以示警告,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苏婳在“害喜”之中,脑中想起那个画面,胃里翻江倒海。
再看面前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其实,这事放到皇室之中,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了,皇室作为一方统治的塔尖,不容亵渎。
可苏婳不是在皇室长大,对“皇权”没有根深蒂固的观念,虽然她明白闻人羿的用心,但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跟闻人羿存着隔阂。
这一日,闻人淮将苏婳招进了御书房。
苏婳微微福身,“见过陛下。”
闻人家的男子,都长了一双好看的瑞凤眼,闻人淮也不例外。
他头戴冕旒,身穿明黄色龙袍,同样是刀刻般的英俊五官,与闻人渡的冷冽相比,闻人淮身上多了一份温润。
“皇妹免礼,赐座。”
苏婳腹中胎儿已经三个多月了,她腰身纤细并不显怀,但与她亲近之人,都了解此事。
两名小太监为苏婳抬来了黄花梨圈椅,放在龙案下方。
“谢陛下。”
苏婳也没跟他客气,坐了下来。
闻人淮一扬手,宫人全都退了出去。
他轻咳一声,清贵的眸子浮现出一抹柔和。
“皇妹,以后除去正式场合,叫我皇兄即可。”
苏婳抿着唇瓣不说话,若是如此,不就等于认下公主身份,改名叫“闻人泠”了吗。
从此住在公主府,爹娘、弟弟,见到自己也要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