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苏婳突然想起,靳珩为自己一掷千金的模样。

想必对于靳珩来说,那点银子真的不算什么。

青棠拍了拍披风上的褶皱,颦眉纳闷,“小姐,奴婢怎么记得您没有这件披风。”

这披风帽檐,绣了一朵欲开不开的海棠花,明显是未嫁的少女才会用的绣样,可是小姐也没有呀。

苏婳轻扯唇角,“收起来吧,我的确没有这件披风。”

青棠怔住了,“小姐的意思是……”

这件披风是别的女人的?

后面的话青棠没敢说出来,想到自己刚刚还夸世子爷体贴,立刻改口道,“怪不得,小姐的披风都是狐裘的,再说小姐也没这么寒酸,破了还要补!”

苏婳语气淡淡,“拿走吧,一会爷回来直接给他,别说我看见过。”

“小姐……是。”

青棠想问,小姐您难道就不生气吗,难道就不问问爷吗。

可话到嘴边,青棠又咽回去了。

问又能怎样,小姐难道还要因为一件披风跟爷闹一场才好吗。

退一万步说,爷就算是真有了别人……小姐能管得了吗。

小姐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靳珩一回来,就看见苏婳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靳珩走到她跟前,拿走了她手上的象牙梳。

他俯身轻吻了她额头一下,“婳婳,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了。”

苏婳朝他莞尔一笑,“爷不在家,在想爷什么时候回来,太想爷了,想着想着就不高兴了。”

这小嘴,就是甜。

靳珩轻笑一声,“看来都是我的不是,明日我早些回来陪你。”

靳珩绕到苏婳身后,拢起青丝给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了那支白玉簪。

那支跟他手上的白玉扳指,是一对的白玉簪。

他看着镜中的美人道,“刘棠的案子,我已拿到新的证据,明日我就进宫禀告陛下,尽快还你爹一个公道。”

苏婳看着镜中的靳珩,“这些日子,爷辛苦了。”

靳珩牵着她的手,拉她到怀中,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嘴唇一下,“你笑一笑,我就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