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没那么多好奇心,反正三天后她就知道了。
翌日。
白德耀去了大理寺,指名要见谢玉瑾,并且将他带去了一间叫春茗斋的茶楼。
谢玉瑾站在天字一号雅间门前,稍整衣冠,推门而入。
靳珩一身深色常服,闲适地坐在紫檀圈椅上。
旁边的红泥炉上,一壶水烧开了,雾气顺着壶嘴往上升。
他拎过那壶水,将滚水注入紫砂壶。
“大哥。”
谢玉瑾走近了,坐在他对面。
靳珩不说话,安静地泡着茶,第一道洗茶,第二道饮茶,然而他却只给自己倒了一杯,仿佛对面的人不配喝他泡的茶。
谢玉瑾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对这些毫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静待他说话。
靳珩浅饮了一口香茶,“既然谢大人在大理寺诸多不易,又受了伤,不如去都察院吧,那里刚好缺一位左都御史。”
谢玉瑾双手握拳,脸色白了白。
大梁的都察院形同虚设,是个有名无权的地方,但凡进了都察院的官员,再想翻身就难了。
“大哥,你什么意思,我在大理寺待得好好的,为何要去都察院。”
谢玉瑾心里清楚,靳珩此举一定跟苏婳有关,他若离开了大理寺,以后还拿什么牵制苏婳。
靳珩不紧不慢道,“大理寺丞是从三品,都察院左都御史是正三品,谢大人这是升官,还不满意吗。”
靳珩拿出一张任职帖,一封信,摆在桌面上。
信上写着【婳婳亲启】,谢玉瑾认得那是自己的字迹,慌忙拿起来看。
那是一封情书。
他以前在扬州写给苏婳的,字字真挚,句句是情,一腔情意,全都写在了那封信里。
他写完封信才知道苏文熙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所以一直没将信送出去,而是压在了枕底。
没想到,靳珩竟然派人去扬州翻出了这封信。
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靳珩的眼皮底下,他早就知道他和苏婳订过亲!
谢玉瑾如同被靳珩扒光了扔在街上,额头青筋突突跳着,隐忍道,“还请大哥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