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将那几个狐朋狗友告上了法庭,拿到了赔偿款,却一分钱都没有留给她。
还骂她丧门星,让她滚出这个家,都是你把我儿子克死了。
娘家人得到消息,说她晦气,连门都不让她进,说她就该死在外面,我们家没你这种扫把星。
姑娘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笑,有人说她疯了,她也不理会。
后来,姑娘昏迷在了路上,被好心人送往了医院,查出了胃症,这些年积劳成疾所致。
两家人都不愿出手术费,后来再打去电话,干脆不接,坦言并不认识。
匆匆数年,王猛一直未娶,姑娘嫁人后,他便来到了大理,开了这家客栈。
站在病床上,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王猛一个魁梧大汉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不知何时,顾川的手里也多了根烟,听着那故事入神,“倒是挺惨的。”
故事到这就讲完了,顾川也明白了那是怎样的一个寡妇。
“你就不怕这钱都打了水漂?”顾川深吸口烟,看向对面的王猛。
那姑娘的病情并不乐观,医生也说了,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三成,而且以后还会有复发的可能。
王猛摇摇头,沧桑的脸上带着几分庆幸,庆幸在她弥留之际,自己有这样一家客栈。
哪怕将客栈卖掉后,他会孑然一身,但却不会像当年那样无助。
顾川点点头,同情他们的遭遇,而心上的水泥又被加固了几分。
恋爱,狗都不谈。
“祝你们有个好的结局。”
顾川起身,将烟头踩灭,背影渐行渐远,走到摊位前,又要了一碗粉。
成年人的悲伤不需要太多的安慰,世界很大,每个人都像夜里独行的狼,会独自舔舐伤口。
递根烟,陪口酒,相视一笑就已是善缘,男人,听不得太多肉麻的话,给予份理解,支持,便会记你百般好。
成年人的爱情没有所谓的海誓山盟,却像一口烈酒,辛辣,却火热。
......
是夜,顾川背着吉他,与柳馨并肩走在大理的石板路上。
“咦,这家客栈的名字好特别啊,‘叨沐清风’。”
路过一家客栈时,柳馨忽然驻足,美眸打量着客栈的牌匾,有些诧异道。
顾川闻言,也是抬头打量一眼,“名字取得倒是挺文雅,不过这老板,多半是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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