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分出一缕阴气撒向那女鬼,稳定身形,手扶在女鬼额头,一段记忆涌向心头。
女鬼的一生,如同一部被命运无情快进的默片,自纯真无邪的婴孩时期缓缓铺陈至青春洋溢的大学毕业,其间满载着父母无尽的宠爱与同学间纯真的情谊。然而,这一切美好,在她踏上归家之路的那个黄昏,被一方诡异的帕子悄然遮蔽,从此,她的命运轨迹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偏移。
她被无情地贩卖至一个冷酷的屠夫手中,那里没有怜悯,只有无尽的鞭挞与谩骂,她被当作生育的工具,尊严与自我被一点点剥离。昔日的阳光女孩,在无尽的苦难中逐渐凋零,身体与心灵皆被摧残得破败不堪。但即便是在这绝望的深渊里,对家的深切思念与对自由的渴望如同微弱却坚韧的火种,支撑着她苟延残喘,寻找那一线逃脱的曙光。
然而,当她鼓足勇气,踏出那扇囚禁她灵魂的破败之门,迎接她的不是自由的风,而是同村人的冷漠与无情。他们像猎犬一般,迅速将她擒回,那束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瞬间熄灭,她的眼中再无星辰,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在这无尽的折磨下,她终于崩溃了,理智的堤坝彻底瓦解,灵魂在疯狂的边缘徘徊。即便在这非人的待遇下,她仍不幸怀孕,但这份微弱的生命之光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掐灭——她被强行流产,身心再次遭受重创。屠夫的不满与暴怒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次的拳脚相加,都是对她生命尊严的践踏。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不堪重负,灵魂仿佛脱离了沉重的躯壳,飘飘然间化作了一缕幽魂。在秋眠的窥视下,她目睹了屠夫那令人发指的恶行——用锋利的斧头将她的骨骼一一拆解,骨头被熬成汤水喂给了贪婪的狗,象征着她生命的根源被无情地剥夺;而那象征女性柔美与力量的部分,则被遗弃在后山,任由风雨侵蚀;至于其余的肉身,则被他当作商品出售,换取那肮脏的金钱,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得意。
这一幕幕,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秋眠的心头刻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也让人不禁感叹:人性的阴暗面,竟能如此深邃且骇人。
记忆的回放戛然而止,秋眠的视线中,女鬼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她迷茫地环顾四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好像一直在挨打……”话语间,她的记忆碎片开始缓缓拼凑。
女鬼的脸上闪过一抹恍然,随即是释然与解脱:“原来,我已经死了……这,就是解脱吗?”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血泪的咸涩,那是她内心深处未了的哀愁与不甘。
秋眠温柔地回应道:“是的,你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请放心,警察会追查此事,将那个凶手绳之以法。”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安慰。
这时,一旁默默观察的木青插话道:“警察查案或许会遇到困难,但正义从不会缺席。而你,作为亡灵,也不宜久留人间。我会指引你,让你能向父母传达最后的信息,告知他们你的情况。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那个凶手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下一世,愿你能拥有幸福的人生,不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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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轻地向木青和秋眠道谢。在木青的指引下,她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为一缕轻烟,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是去往了另一个世界,寻找属于她的安宁。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木青望着女鬼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转头对秋眠说,“我们也该回去了,继续我们的生活,但请记得,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对生命与正义的一次深刻反思。”
秋眠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心中暗誓:“我定要那凶手在彼岸世界也体验到他所施加于人的无尽痛苦。那本古籍中记载的鬼修术法,或许正是他应有的报应。”
木青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多加劝阻,只是默默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闪烁着微光的“日行千里符”,轻轻一扬,两人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托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离开那片阴霾之地后,村口恰好迎来了几位熟悉的身影——之前调查此案的警察,而他们的身后,正是被架着、步履蹒跚的屠夫吴大友。空气中,除了刺鼻的酒气,还隐约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尿骚味,这一切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审判不会轻松。
审讯室内,灯光刺眼而冰冷,醒酒后的吴大友被安排在一张硬木椅上,他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狡黠。
他面对两位警察的严厉审问,故作轻松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