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见大势已去,心生恐惧,转身欲逃。
但赵让再度飞身而起,长刀如闪电般劈向东家的后背。
东家只觉得后背一凉,接着便失去了知觉,重重地摔倒在地。
此刻刘峰和韩林也认出了赵让是当日跟着西门大壮一并来谈生意的年轻公子,但知道此刻,他们俩才知道原来这位年轻的公子就是最近名动皇城的赵让!
“不必多说什么,好坏都不算了,我起码救了你们俩一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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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让手腕轻抖,将刀锋上的血珠尽数抖落干净。
刘峰和韩林相视一眼,齐齐点头,韩林沉声说道:
“赵公子说的是,此次确实是公子救了我们一命,这份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二人也算是久经阵仗,当然知道赵让救他们一名,所图为何。
刘峰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这位东家自从金钟镖局血案发生之后,就派人与我俩接触,但此人的身份我俩都不清楚。”
赵让点头称是。
他知道这两人没有说谎。
江湖中做事自有江湖中的规矩。
少问多做,谨言慎行,只要有利可图,对谁都好。
“他是不是以能拿回金钟镖局里面的那三千多万两库银为引诱?”
事到如今,刘峰和韩林刚刚渡过生死之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也点头承认下来。
“后来我们也听说这批库银已经被皇城兵马司扣押,还曾前去对峙,但东家依然是那套说辞。”
赵让追问道:
“哪套说辞?他依旧信誓旦旦的说,能帮你们把银子取回来?”
刘峰点头说道:
“没错。他那口气,就好像皇城兵马司的府库通着他家后院一样,只要他想,随时能伸手拿出来!”
赵让笑道:
“那时至今日,你们可见到一两银子?”
刘峰和韩林无言以对。
时至今日,他俩的确连一两银子都为见到,还险些死在这位东家手里。
“他当时说的是最近风声太紧,因此让我们先改换门庭,假装做做正经行镖生意。等风头过去,答应我俩的好处就会立马兑现。”
赵让听后冷笑不已。
这东家的画饼技术,倒是与他的武功一样“高强”。
只可惜,画的饼终究不能充饥,再“高强”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触即碎。
“你们就没想过,他为何要找上你们?”
赵让看着两人,眼神如刀。
刘峰和韩林面面相觑。
最终刘峰苦笑道:
“想过,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银子若是当真去处,足够我俩逍遥十辈子都花不完!”
赵让闻言,不禁摇头叹息。
贪婪,总是让人迷失方向,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赵让看着地上的东家,陷入了沉思。
这名东家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显然不简单。
他们计划周密,手段狠辣,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刘峰和韩林恐怕已经遭了毒手。
但如何查证这名东家的身份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赵让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这时,刘峰突然开口说道:
“赵公子,既然这位东家先前言语间好似和皇城兵马司很熟,现在反正也闹出了劫镖命案,我们不如直接上报皇城兵马司,看看他们的反应。”
赵让闻言,觉得这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
既然这位东家敢如此嚣张,必然有所依仗。
先前与这两人的对话中,好似又和皇城兵马司关系匪浅。
现在闹出了劫镖命案,皇城兵马司于公于私,都无法坐视不理。
赵让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二人,带着这具尸体,去皇城兵马司报案吧。”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
“记住,一定要找到蒋校尉,将此事详细告知于他。”
刘峰与韩林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江湖中人,最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两人齐声应道:
“是,赵公子。”
皇城兵马司内,蒋校尉正在处理一堆繁琐的公务。
最近皇城中发生了不少事端,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刘峰和韩林抬着尸体走了进来。
“蒋校尉,我们有重要情况汇报。”
刘峰沉声说道。
蒋校尉抬头一看,发现是这俩人,眉头不禁微皱。
“什么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和警惕。
显然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并无太多好感。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动不动的东家身上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这是?”
“此人试图劫我们的镖,被我们反杀。”
韩林简洁明了地解释道,同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当然,他们隐去了赵让出手相助的部分,只说是自己奋力反抗,才将敌劫镖的歹人击退。
蒋校尉听着两人的叙述,脸色逐渐凝重起来。